
法斯賓德對約亨與瑪麗安的若干雜思
約亨、瑪麗安、阿嬤與格雷戈爾等一干人,和你想象或從電視上或其他地方所得到的對工人的印象,有一點差別是:他們并不那么疲憊。
無論如何你總要說,在其他許多事情里,我們分明還是會放棄的——放棄精疲力竭的狀態、放棄現實,或放棄周遭其他猶仍存在的東西。而這正是讓許多人對許多事如此反感、如此著迷之所在。
然而,一抹烏托邦的微光,正閃現在約亨、瑪麗安、阿嬤及其他若干人之間。這抹微光并未閃現在其他事物上,若有,則并非烏托邦的表征,而是漫不經心與謊言。
約亨與瑪麗安,他們彼此相愛—相愛,可以是美麗的,因為當你想起所愛之人時,機緣亦隨之而來。讓自己想起那個也正在想你而且帶隨著機緣的人—我想是很美的一件事!
而阿嬤與格雷戈爾—這兩人克服了年齡問題…若我能為我的阿嬤祈愿該有多好!我但愿我或者別人早在二十年前就想到阿嬤與格雷戈爾,并且我的阿嬤能夠看到他倆的例子,那么她今天的選擇就不會是遵從基督教,除了等死之外,別無所求。
再想想同舟共濟這情景吧,任誰都有過同某些人“共乘一船”,而突然感覺到與人同在,可以造就有益眾人之事且吾道不預的時刻。這即是本片所關切之重點
或者,再談一談斗爭吧。斗爭可以是件美事,我想,當你站在有理及多數的一方時—斗爭,可能會很刺激。
而貪杯縱酒也可能是件美事,當你不需要變得富于攻擊性時。而攻擊亦可能是美事,因為之后會變得比較祥和、平靜。而多半時候亦頗有意趣。攻擊性—當你將它和其他事情串連起來看時,大可以一笑置之。
我認為,除了約亨、瑪麗安、阿嬤之外,還有很多人—有莫妮卡、哈拉持、格雷戈爾、渥爾夫、凱特、馬尼、西爾薇亞、弗蘭茨、彼得、尤根、洛夫、曼弗雷德、伊爾姆加特、呂第格……這些人各個不同,他們純真且庸俗,又可愛又邪惡又老實又愚蠢又狡猾,不管怎么樣,我非常喜歡他們每一個人。而我毋須以他們的所作所為、所思所想為恥,因為……我相信假使他們心口如一、表里如一的話,他們是靠得住的—又或者有一點靠得住。
而我的阿嬤一我想,我方才提到我的阿嬤可并非偶然然
而事已至此,夫復何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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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可能會導致德國新電影癱瘓或死亡嗎-《法斯賓德論電影》連載29
